秦无妄陪着顾烟萝一起选定婚礼花束团,一切都敲定时,时间已是傍晚。
秦予卿和塞恩一同给家中大大小小宠物洗澡之后,他不慎着凉,待秦无妄在顾烟萝的尾随下去房间看他时,已经发着高烧,捂着被子,家庭医生正在给他打点滴。
一尘不染的儿童房里,透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儿。
秦予卿虚弱的靠在床头,小手轻轻揪着塞恩的衣角。
他贴着退烧贴,嗓子哑哑的,拧眉小声道:“哥哥…”
塞恩始终心不在焉,想事想的出神,闻声,猛的一怔,才缓缓回头,“怎么?”
“你不许走。”秦予卿有点任性,不顾父母在,缠人的紧。
因为塞恩被秦予卿揪着衣角,坐在床边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秦无妄根本没地儿坐下看儿子,无奈之下他只能绕走到床的另一边,拍了拍床面。
“宝宝,不能老缠着哥哥,哥哥也有自己的事要做,你看他还湿着,也得洗澡,也得换衣是不是?要讲道理。”
秦予卿嘴一瘪,本就头晕难受,说哭就哭,“可是我就要哥哥陪着,我就是喜欢和哥哥呆在一起。”
秦无妄:“……”
顾烟萝可不惯着儿子,当即一句话没说,扯开儿子的小手,拍了拍塞恩的肩膀,给了秦无妄一个眼神,道:“你在这陪他。”说罢,带着塞恩就离开了秦予卿的儿童房,也不管儿子哭的多大声。
走廊中,回荡着秦予卿的哭声。
塞恩三步一回头,老实的跟在顾烟萝身后,他湿透的t恤搭在削瘦的肩上,运动裤紧贴肌理紧实的大腿,由于崽子哭的实在惨,似乎是于心不忍,甚至还和顾烟萝道:
“没事,我可以陪着他,反正也没什么事做。”
顾烟萝没回头,冷冷道:“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爱哭吗?”
塞恩:“……为什么。”
“他爸宠的,从前就像你这样,诸事如他所愿,你若什么都如他的意,他今后达不到目的,就会不停的哭,不停的闹,暂住我家,你可不是他的陪玩,懂吗?”
“知道。”但塞恩想说,其实陪那个小崽子玩儿,也会快乐。
顾烟萝凡事还是拎得清的,自己儿子是矜贵,可别人家儿子也不是纯纯陪玩,塞恩血统高贵,且又是gga生化基因改造的绝密参与者,他的成长、他的培养、他的教导,需要耗费巨大的金钱投资和人力投资,绝不是在这陪他儿子浪费时间的。
“你母亲的遗体……已经被运回国了。”
塞恩脚步顿住,看向顾烟萝:“……”
“你还是不想回你父亲身边的话,住我这,学业、格斗术、指挥官训练等课程,依旧不能耽误,我让你休息几日,但绝不是这么无休止的休息下去。”
“我知道,我都懂,所以,我母亲的死因,能告诉我了吗?”
顾烟萝:“……”当然不能,告诉你你承受的了?
不过顾烟萝忽而想到什么,幽幽回眸,意味不明的问了句。
“那晚袭击你们的人,追踪到了一个,你是否想亲自捉拿?”昏暗潮湿的矿道中,陆叶背着矿篓,手中提着矿镐,一步步朝前行去。
网站内容不对,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。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,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,似在盯着什么东西。
外人看来,陆叶前方空无一物,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,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。
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,灰蒙蒙的,叫人看不真切,枝叶繁茂,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,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。
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,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,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,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,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。
真是悲催的人生。少年一声叹息。
一年前,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,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,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,很多人被杀,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,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,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。
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,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,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。
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,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。
攻占玄天宗的,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。
浩天盟,万魔岭,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,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,互相倾轧拼斗,意图彻底消灭对方,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。
在陆叶看来,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,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。
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,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,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,占据各处地盘,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。
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,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,他好歹还活着。
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,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,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,年纪尚轻的人,无疑是最好的选择。
事实上,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,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,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,小宗门的弟子。
邪月谷实力不弱,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,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,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。
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,还没有开窍,没有修为在身,所以很好控制。
九州大陆有一句话,妖不开窍难化形,人不开窍难修行。 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/共2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