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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陆泽走进病房的时候,她的母亲正在给张娅娅拿着毛巾擦脸,看到陆泽来了,她母亲便对着陆泽笑了笑,然后说了句“你们聊”,便走出了病房。
张娅娅半个身子缠着绷带,看到陆泽进来了,惨白的小脸上浮现了甜甜的微笑。
“你来啦?”
张娅娅声音虚弱,话音里疼痛的难忍显而易见。
“刚做完手术,少说话。”
陆泽走过去给张娅娅盖了盖被子,他坐到女孩儿身旁。
他没有看她,他不忍看她。
“你是不是。。。有话对我说?”
别看张娅娅平时娇滴滴地似乎不谙世事,其实这姑娘心里通透着呢,她知道陆泽的沉默代表着什么,或者说,眼前这个男孩儿决定了什么。
“我。。。”
陆泽抬起头,桃花眼儿看向病床上的姑娘,他难以启齿,因为他不想在这个时候伤害她。
“我知道。。。你要说什么。”
张娅娅用冰凉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在陆泽的手背上。
“那天是我二十多年来,最害怕也是最惊奇的一晚。”
“被撞的时候,我的身体确实昏了过去,但我的意识还在。”
“我听见了你撕心裂肺的吼叫。”
“我也听见了你抱着我求徐元直救我。”
“然后我的意识里布满了各种色彩的光晕,这些光晕像是一只手,把我的意识重新拉回了我的身体。”
“接着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,睁开眼睛,自己就躺在医院里了。”
“陆泽,我知道。。。”
“我知道你,还有徐元直不是一般人。”
“我也知道,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。”
“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。”
“陆泽,我们两人的世界,就没有一点点交集的可能吗?”
张娅娅眼中含着泪水,艰难地转过头,深情地看着眼前的男子。
陆泽听完女孩儿的话,心中不禁有些动摇,他是来跟女孩儿道别的,但女孩儿最后的问句,让他迟疑了。
“难道真的不可能吗?”陆泽同样问着自己的内心,他突然想起了项伟这个槲寄生木妖,爱而不得!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,被自己“吞噬”而亡。
如果有一天,再次因为陆泽自己的缘故,让张娅娅以及她的家庭,甚至是他俩的孩子,遭受各种各样的伤害呢?
这次是运气好,在命悬一线之际,把张娅娅救回来了,如果当场死亡呢?如果是他俩幼小的孩子呢?
这命运,真的会放过他吗?
“如果我无法像普通人一样生活,那就不要去祸害普通人的生活!”
“这是我的底线!”
没错,这是陆泽对徐胖子,也是对自己说过的原话。
或许,当陆泽抱着濒死的张娅娅求徐胖子救她的那一刻,他便失去了选择的权利了吧!
“娅娅。。。”
陆泽想到这,他轻轻地抽回被女孩儿手指触碰的手,目光决然地说道:
“娅娅,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了。”
“养好伤,好好生活!”
“忘了我!”
陆泽说罢,不再看张娅娅悲戚的脸庞,也不顾她小声的抽泣,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。只是当他转过身的瞬间,眼角隐忍多时的泪水划过了他的面颊,漱漱而下。
“再见了,曾经的生活。”
“再见了,心中的美梦。”
“再见了,我最想迎娶的女人。”
“再见了!”
陆泽出了医院大门,徐胖子戴着墨镜,开着一辆SUV正在门口等他。
看到陆泽红着眼眶走出来,徐胖子冲着他招了招手,陆泽上了车,把安全带系好,说了句“走吧”,徐胖子把嘴里的烟头弹出车外。他摇上车窗启动了汽车,SUV很快便驶到机动车道,速度提升,朝着靖南市的方向驶去。
“你就不怕我留在医院里?”陆泽对着专心开车的徐胖子问道。
“以我对你的了解,你会坐到我的车里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肯定?”
“因为!”
“你是个很重承诺的人呀!”
陆泽没有再说话,把头靠在座位的靠背上,耳边从车载音箱里,传来了弦子悲伤的歌声:
“不追问到底为什么
是我最后的温柔
想笑着附和说分开是好的
但我们却怎么一起哭了
我舍不得可是时间回不去了
爱你很值得只是该停了
没有我你要好好的
我舍不得最后一次抱紧你了
我们错过的错了就错了
不用担心我我不爱你了”
可耻的分界线。。。。
时间仿佛溪间的白马,一转眼个把月就过去了,徐胖子把陆泽接到了靖南市临时的办公室,一个两层的门头房。
为什么说是临时呢?其实也不难理解,像他们这样的职业,哪里有异常状况就直接去哪里,所有的住所基本上跟临时宾馆没啥两样。
靖南市这个临时办公室就是如此,上下两层,每层都有100平米左右,下面的是装修好的日常办公场所,上面是个两室两厅的起居室,中间由两节楼梯连着。
门头有正经的门脸儿和牌匾,牌匾上面写着:杰哲环境咨询公司。落地窗,四米宽的正门,门前一段三层的台阶,台阶下面正对门儿的位置放着一对石狮,看着倒是蛮气派的。
入了门靠西墙,是一排办公桌椅,隔成了四个办公位,每个办公位上都装配着一套齐全的电脑设备,其中最靠门第一个工位的木隔断上挂着一个铁制牌子,上面写着“家居环境顾问——陆泽”。
而靠东墙的位置则是一个山水实木茶海,贴着墙壁摆了一张三人位的新中式长椅,茶海两端各摆着两把雕工精细的木凳,茶海上各类烹茶的器具一应俱全,两只玉色的金蟾茶宠张着嘴,嘴里各衔一颗光滑油亮的圆珠,徐胖子说这叫“玉蟾吐珠”,象征着财源滚滚,如珠落盘!
茶海往里是一面墨色的屏风,屏风六米宽,两米高,雕刻着山川湖海栩栩如生,云端之上龙凤齐舞好不热闹。
屏风之后是两个单独的隔间,其中一个的门上写着“总经理室”,另一个写着“会客室”。两个隔间的尽头是单独的卫生间,卫生间的门框上挂着一副黑檀木的制作的对联,左起“三界不渡奈何水”,右起“人间五谷求自在”,门楣挂着一横批:如厕愉快。
而徐胖子和陆泽正在这卫生间里“如厕愉快”着。
“你说这对联谁写的?每次来上厕所都觉得挺不奇怪的!”
陆泽一边上着大号,一边跟在厕所抽烟的徐胖子吐槽。
“嗐!还能是谁!咱们老大呗!”
“咱们于部长啊?”
“他哪有这文采,是咱们“界者”的老大!”
“唔~别说!这副对联果真是词藻华丽,意境悠远,耐人寻味啊!”
“词藻华丽、意境悠远就算了,耐人寻味倒是真的!”
“挺好的一词儿,怎么到你嘴里就这么恶心呢?”
“实话实说呗,总比你拍马屁强。”
陆泽没再跟徐胖子飙垃圾话,肚子里“咕噜咕噜”的声音袭来,然后一使劲儿!
“啊~舒服!”
“我靠,陆泽你特么中午吃得啥?味道怎么这么冲!”
“螺蛳粉啊!隔壁那家的,我还办了会员呐!”
“那你也不能天天吃这个,上个大号跟生化战争似的!”
“他们家新来了一收银员小妹儿,好看!”
“哦~色诱啊!”
“不跟你聊这个,你一直说咱们“界者”的老大多么厉害,你也不跟我说他叫什么名!”
“他呀。。。没名字。”
“啊?那咱们遇见他怎么称呼他?”
“叫他“界首”就对了。”
“哦。。。好神秘啊!”
徐胖子打开了排风扇,然后把烟头掐灭,又重新点燃一支香烟。
“正好,借着你撇大条的空,跟你说说咱们组织“三号”的事。”还没等陆泽出声反对,徐胖子便自顾自地讲了起来。
““界者”里一般都不会直呼人的名字,一般都以“名号”来称呼他人,主要是咱们这一行总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事情,担心暴露真实名字会祸及已故的先人,当然,这是迷信。”
“而有一些名号却是特定的,我们叫“称号”,这个称号其实就是某个职位的称呼,与个人的“名号”无关。比如说咱们江州的最高管理者的称号叫“太岁”,组织内的人见了于部长都要喊他“太岁”,而组织以外的人都会喊他的名号:械斗者。”
“还有一种称谓叫做“尊号”,是属于人魂神三界官方公认的称号。这“尊号”只有在三界中具备极强成就或极高能力的人才能享有。
“就说咱们界首大人吧,“界首”属于称号,而他的尊号则是“斩幽王”。换句话说,“斩幽王”这个尊号是官方给的荣誉称号,不管哪一界的势力,都要尊称咱们界首一声“斩幽王”大人!”
听徐胖子讲完,陆泽似乎来了兴趣,出声问道:
“那你的名号是什么?”
“喔,我给自己起的名号有点文艺,叫做“左手青春,右手年华”!”
“你好好说话!”
“擒龙手。。。”
“哇!武侠风吗?那我岂不是要叫“七伤拳”“白骨抓”“如来神掌”什么的。。。”
“喔,忘了告诉你,如果名号起的特别嚣张或者有重名的情况,三界的能力者都可以向其发起挑战的。我想想。。。“七伤拳”谢东在魂界可是柱神级别的强者,“白骨抓”周潇和“如来神掌”周小星倒是都在“界者”,而且还是姐弟俩!嗯,陆泽!你很好很强大!”
“别说风凉话,那你怎么就能混得好好的?”陆泽质问道。
“因为跟我抢名号的都被我揍怕了呗!”
“哦。。。”
徐胖子听出来陆泽有些沮丧,便不再刺激他,缓声说道:
“其实大部分名号还是根据自己的能力来起的,比如我的“擒龙手”就是因为我右手的独特能力来起的,并非只是为了威风,所以啊,你得好好想想!”
“不想了!我要叫“血手人屠”!”
“那你会死的很惨,而且很丢我们“界者”的人!”
“那。。。”
陆泽蹲在厕所里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,突然,他灵光乍现,想到了一个既不嚣张又符合他能力的名号。
“那。。。“寒鸦”怎么样?”
“嗯~寒鸦万点霜风起。正人家、园收芋栗,小槽初美。蛮好!蛮好!”
“那我以后也算有名号了!”陆泽正好也解决完生理排泄问题,他提上裤子一脸中二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!
“我就是!”
“寒鸦——陆泽!”
“哎呦!”
徐胖子看着冲着自己大喊名号的陆泽,突然“噗通”一声跪在了地上,不禁心中一凛,捂住了自己的钱包。
“你干嘛!还没过年呢!没红包给你!”
陆泽抬起头满脸委屈地说道:
“红包你妹啊!”
“我腿蹲麻了!”
“快扶我一把!”